当哨声响起时

昨晚的南京奥体中心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，记分牌定格在22-25、26-28、20-25的那一刻，我的球衣早已被汗水浸透。看着巴西姑娘们相拥庆祝的身影，队长小袁突然蹲下来摸了摸地板上那道新鲜的擦痕——那是第三局救球时留下的。

"我们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，"赛后发布会上主教练蔡斌的声音有些沙哑，"但排球是圆的，就像这个赛季我们学会的——失败比胜利教给我们的更多。"

那些闪光与阴影

• 第二局26平时：李盈莹那个压线重扣被VAR改判，成了整场比赛的转折点
• 王媛媛的拦网：单局4次有效撑起，却抵不过加比诡异的斜线扣杀
• 自由人王梦洁：全场21次救球中，有3次鱼跃救球让现场响起了长达半分钟的掌声

更衣室里的十分钟

混合采访区听到龚翔宇对记者说："当第三局12-16落后时，其实我们更衣室的白板上还留着赛前写的'相信彼此'。"这句话让我想起去年世联赛输给泰国后，老将丁霞带着全队加练到凌晨两点的场景。

回酒店的大巴上，助理教练突然播放了球迷制作的助威视频。镜头扫过观众席，那个举着"无论胜负 永远相随"横幅的银发奶奶，让好几个姑娘偷偷抹了眼泪。这或许就是竞技体育最残酷也最动人的地方——输赢之外，总有些东西在闪闪发光。

赛后队员们向观众致谢时，小将吴梦洁悄悄捡起了场边的一面小国旗

（本文作者系随队记者，见证了中国女排2023赛季全部12场国际赛事）